十八
短梦一场,转头多少春秋;夜半肝肠魂断,醒来无人温粥。痴数繁星,垂首望,两掌空空。 项言璋一看那张脸,脑袋嗡一下,短暂掠过一片空白。继而想起自己还在工作,松了松呼吸,走到人面前,抖着声音说: “你、你……” 项元筠却没有动作,还是看着他,脸色青白,双手垂着,一手捂着腹部一句话也不说。项言璋直觉不对,试图用手转过项元筠的身体,项元筠也就这么任他摆布。 项元筠的嘴唇因为失血而变得青紫,暗红的血迹黏在他手上,黏在崭新白洁的衬衫了,可项元筠本人却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他只是冷漠地对项言璋投去目光。 “你……受伤了?!” 项言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心跳如雷,费力去掰哥哥的手,却被项元筠甩开。他如同被雷击中,愣在原地。 没事啊,人还能动,应该没事。 他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早已不像当初的毛头小子那般慌乱。他穿着警服,就该履行好义务。 他慌忙联系医生,请医生带项元筠去包扎伤口。 项元筠全程盯着他看,一直不开口。 尽管伤在腹部,项元筠看上去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惹得项言璋很想亲自上前看看他的伤口如何。 项元筠却苍白着脸,缓慢而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 项言璋似乎被一根很粗的针戳进了心脏,血顺着针管流出,慌慌张张流了满地。他的灵魂像破体而出,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