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恶趣味?”

    那东西仿佛是某种被剥了皮的动物,鲜血淋漓,内腔竟然并非中空,里面堆积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肠子,根据rou块的腐熟成都和肠子里翻动的白色蛆虫,很容易让池屿得出这一块东西已经防止很久的结论。他本可以及时发现这东西,如果不是公路恰好在这里有一个升降坡,为了快速离开,池屿在上坡时猛踩油门,下坡的缓冲距离不够,于是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很晦气,那所房子里的仆人们给予池屿的感觉非常不好,他转头扎进森林里,单枪匹马,这个时间点非常不妙,但他毕竟是一名杀手。

    常人耳朵里十分静谧的森林在他耳中却可见聒噪,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有助于他判断风向,树枝间跳动的轻微枝条晃动声说明着林间动物开始活跃,甚至于一些别的动物也窸窸窣窣地开始活动。

    池屿尽可能地避开它们,赶往河边,他和接头人联系好的a点。

    他受过的训练让他无论是听觉嗅觉还是感觉都十分敏感,这得益于组织的训练和药物加成,即使这让他的耐药性变得很低,一点儿安眠药就会睡上好几天,但是一名杀手总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也正因为如此,池屿才这样急于逃离,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都没能发现顾闻桥的突然出现,他大可以如同以往,用纯良可爱的无知脸庞欺骗受害者的家属,上一位被暗杀者的丈夫不但没有怀疑自己妻子忽然收留的男人,甚至在池屿终于觉得太过无聊打算离开时哭着求他留下。

    似乎从来没有人拒绝他的任何请求,组织里的其他人询问他如何蛊惑他人,池屿告诉他们许多方法,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