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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卡在程易耐心阈值的当口,陈涯舟开了一辆自行车过来。不明所以的程易又眯起一只眼,眉头皱起,投来疑惑的眼神,脑袋上似乎浮现出一个问号。 “旁边有家奶茶店,我先送你你先过去坐着,我下午五点过去找你。” “……”程易想,这人怎么这么穷酸,什么年代了还骑这种破旧自行车! 见程易发愣,陈涯舟扶着自行车,扭了一下头示意他上车:“上车,不然再晒着要中暑了。” 于是从来没骑过自行车的程易,第一次坐上了自行车是在陈涯舟的后座上。 他依旧撑着伞,估算着两人的距离把伞放在一个堪堪能把两人遮住的位置。陈涯舟骑得很快,握在手里的伞顶隐隐有变形的意思。 夏天的风也是热的,程易坐在后座上,发现这地方的沙尘好像在这骑行的风里被吹散了,他的身体久违地放松了下来。 前面来到一个下坡,有点长,陈涯舟往后面偏着头说:“抓着我吧,小心掉下去。” 程易一只手撑伞,一只手紧紧握住后座的铁条,他看着陈涯舟几乎被汗浸湿到透明的后背嘟囔到:“不要,你衣服都是汗,脏死了。” 前面的人没说什么,只是在下坡最急的时候,故意抖了一下车头,于是后座只有一只手撑着的少年被这一下颠簸慌了心神,往前倾倒,那只没拿伞的手马上环住了身前人的腰,把白T恤的正面攥得紧紧的。 程易的头埋进了他刚刚才嫌弃过的后背,汗水的气味笼罩着他,不难闻,但还是让他红了脸。 马上他就感觉到贴着的身躯微微颤动着,是陈涯舟在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