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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两幅面孔,一副面对丹沃布勒康斯家,一副面对他们这些外来者? 越想越觉得迷茫,梅勒索性放弃了思考,至少他今天得到了更多可以证明修还活着的消息,凭借这些消息,足以让公司里的那些人坚定地干到年底。 不过回公司之前他还是想劝说维斯特夫人搬离十九区,如果对方需要他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然而当他返回维斯特夫人的住处时,却看到大门是敞开的,门里的灯光透出门外,照亮了停在门口的冷冻车。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收尸人的冷冻车,连忙跑了过去。客厅里面蹲着一个身穿制服的收尸人,正在把维斯特夫人放进裹尸袋。 那张布满细碎皱褶的脸还带着血色,即使双目紧闭也不像是一具尸体。 收尸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隔着笨重的头盔打量梅勒。 “请问她是怎么死的?”他不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可刚刚还和自己聊天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收尸人抬起维斯特夫人的右手,上面握着一把小口径的手枪。 “谢谢。” 他默默退出去,远远地看着收尸人扛着整理好的裹尸袋放到冷冻车上离开。 然后他又回到屋子里,重新环视房间。刚刚用过的茶壶和茶杯已经洗好晾在水槽旁边,装茶点的瓷盘上加了防尘的盖子,桌布依然洁白如新,一切看起井然有序,但屋子的主人已经不在。 街上依旧没有行人,周围的房子都门窗紧闭。都市的死亡就是这样,悄然发生又悄然结束,惊不起波澜也无人在意。 他关掉屋里的灯时候,忽然有一种面对落幕时的不舍,不知道和莉雪儿女士选择相同道路的维斯特夫人,是否也会把自己的死亡归结于修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