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
的是那么过分的要求吗? 握住自己的手微微发抖,莫文鸢低头去看,看到兄长右手关节磨出的厚茧,那是长年握笔杆的痕迹。 是啊……这些年身份对换,得不到应有之名的,又岂止是自己? 莫文鸢想要说好。 那么简单的一个字,舌尖抵在下齿关,一个短促的气音而已。 可她说不出。 因为她耳边除了兄长的哭求,还有另外一个声音。 严副将的声音。 “世子,末将这一遭吃了大亏,可没伤到脑子,有些细节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当年咱们收到的圣旨明明白白,出战蛮夷柯达翰,户部该拨银八十万两——这是欠条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的。” “末将烧伤了脸和眼睛,被军医蒙住脸,日日在营里躺着听着兄弟们喊饿,听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后,末将能睁开眼的第一天,看到的是运粮车,一排排运粮车赶在暴雨之前送到,饿了三个月,终于让兄弟们吃了顿饱饭——虽然对很多人而言,那是最后一顿饭,可那天营里的笑声啊……末将一辈子都记得。” “末将坏了一支眼,打不了仗,就跟着文书点粮,一辆辆车数过去,每辆车二十包粮食,每包粮食十两银子,刨除路上损耗,一千五百辆车,共计三十万两——这么算,没错吧?” “户部该拨八十万,只给了三十万,还欠咱们五十万,末将掰着手指头算,拿算盘算,和文书两个人头对头地算,都是这个数。” “朝廷用钱的地方多,户部拆东墙补西墙,陛下要给孔太傅拨银修府,现在是不会有银子的!只有以前欠的,不想还的,拐个弯儿换个名目送过去,户部如今能掏出来的,只有咱们的军粮!” 五大三粗的严随说到这儿,不由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