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可能看到他真正死了,周玄夜才快活。
榆则是一人跑去茶水间冲了杯黑咖啡,一饮而尽。看着窗外愣神时候,身后忽地传来男声。 “你不舒服?” 楚榆看到来人,眼神染起一丝茫然。对方此刻身边没了人,依靠着墙,目光定定落在自己身上。 “还好,谢谢。”楚榆礼貌回答,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的眼尾湿红,鼻尖薄红,像是哭过一般。 短暂的交流后,之前两人间竖着的那块无形屏障仿佛被击破,关系稍微熟络起来。 谢煦来研究所大半个月了,对方一来便是所里的人气王,走哪都有人跟着。楚榆则是不爱凑热闹,躲在实验室里盯着荧光色的曲线和数字,心里只有数据和申报材料。 有时候,实验室里仅剩他们两人,往往是一个东南角,一个西北角。楚榆一认真起来,旁若无人,唯有洗刷试剂瓶时候可能有点前后交集。 下午的合作谈的很是顺利,所里几人刚到集团大楼,便有人恭敬迎了上来。后面的事项几乎就是走个流程。 签完合同后,领导还在和对方经理寒暄,楚榆实在被室内的热流闷得喘不过气来,他脸上潮红,脑袋昏沉沉的。 偷偷离开会议室,去外面的露天阳台透透气。丝缕清风顺着衬衫领口、袖口拂过身体,肌肤上那点燥热才有所下降。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会议室里陆续走出人,楚榆也跟着同事离开。他因为落在后面,先前来时坐的那辆车被女同事占了位置。 “坐我车吧。”谢煦在旁边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对方真挚邀约楚榆也不好扭捏,坐上了对方的车,谢煦开车姿态随意,还放了首歌。 歌手粗犷的声线配着密集鼓点和吉他音释放出来,犹如在沉寂山谷里呐喊出声,又像是在草原上肆意奔跑,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