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回去,回哪去?他没有家了。
来,从他的指尖涂到手背。 他那涂完药膏的手指黏糊糊的,不太好看。 男人也没有嫌弃,反而两只大手捉着楚榆偏小的一双手,包在手掌心里,慢慢捂热。 楚榆身上湿乎乎的衣服也被脱了去,露出他那白到几乎透明的身体,单薄的脊背靠在男人的怀里,细软的手臂也无意识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梦里的男人极有耐心,在他发着抖的胸脯上淋了一层热水,让他身体逐渐适应热度,接着才悠悠地拥着他清洗。 楚榆的手腕被医生处理过了,缠着纱布的那只手被珍爱地亲了一下,楚榆要躲避,腰部却被钳制住,他被里里外外洗了干净。 男人的手指游走在他的全身,从圆润的耳尖到细细的脚踝,带起了莫名的颤栗。直到楚榆苍白的脸上染了红晕,有了起色,男人才抱起他穿上柔软的睡衣。 楚榆的脑海里残留着一丝清醒,他努力想睁开眼看看这是谁,可是怎么也睁不开,身体的触感倒是出奇的清晰。 男人将他圈进怀里,帮楚榆穿好上衣,系好一颗颗纽扣,楚榆犹如没有意识的人形娃娃,任男人动作。 他的双腿被抬起,干燥的掌心擦过他的腿心,按住他微微抗拒的小腿,抱着他穿着内裤,指腹碰到楚榆敏感的腰窝,楚榆瞬时皱起的眉,又被男人温柔抚平。 等楚榆沉沉睡在床铺上时,只觉得这场梦太过真实、漫长。 那些寒冷、摇晃、眩晕感都消失殆尽,没了争吵和辱骂,没有死气沉沉的孤独,只有舒适和松软。 再醒来,馥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周身没了入骨的寒冷,反而如同泡在温泉里,暖和和的,温暖包裹着冻成冰块的手脚,楚榆动了下,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