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了,就这样吧。
至稳了一稳。 他想这一天总归到来了。一个人如果真的可以将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着谁的身影,那世间爱恋该是多么简单的一回事。不必像现在这样,互相用语言试探,行动衡量,在一句话真正落下,一个决定真正作出的时候,那一瞬间的释然将一切答案暴露无遗。 不相爱终究是不相爱,是其他一切复杂的像亲人像友人像恩人像债主般错综复杂的情愫,唯独不是爱情。 “那些人你怎么处理了?”阮合问。 周纯玉说:"他们在该在的地方。" 共同生活了三年,阮合明白周纯玉这么说的意思。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到那些匪徒,而且他们也未必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以哪种方式存在,总归是生死之间,生死不能。 阮合又问:“那,主犯呢?” 周纯玉不打算再隐瞒下去。阮合的反应已经直白地揭露了他究竟知道多少。 他说:“他们说,是严烬。” “其实你还是不相信,对吗?” 相信还是不相信,说出来还是三缄其口……周纯玉最后淡淡答:“如果真是他,他也会付出一样的代价。” 阮合又看了他一眼。其实他有那么些悲哀,这悲哀甚至是冲着严烬。他看得出来,周纯玉与其说不相信是严烬,毋宁说盼望着严烬并不是真正的主谋。 他还不如宋恒玉相信严烬。 “学长,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既爱一个人,又不信任他?为什么明明不信任他,却也不会爱另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阮合并非一个太复杂的人,他唯一在自己身上感到的矛盾和背叛,在于情欲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