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傻狗给我闹离家出走
我想过某天阿季情绪转变的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是了,我愚钝发觉。 身上没有发烧暴汗后的粘腻,很干爽,显然有人帮我擦洗过了。 “我,”我只说个开头忽然噤声。 阿季他哭了? 阿季站在窗边,眼泪积蓄在眼眶,盛得满当当的,一眨眼,啪嗒啪嗒的大颗下落。 我慌张起身,跪在床上伸手去擦他脸上明晃晃的泪痕。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似乎一开始,我们彼此对“哥”的定义和理解就不太一样。 “你先别哭好嘛,先别哭。” 但眼泪好像根本擦不完,越擦越多,越抹越滑,最后连同我的掌心也变得湿濡一片。 阿季抬眼看我,眼角发红,还垂着半颗泪珠,上去委屈至极。 “啊!”阿季甩开我的手,不顾我的喊声,步履坚定地离开了卧室,接着外头传来了铁门被关上的闷响。 我慌忙去够床边的毛衣,一时间无暇顾及太多,袜子来不及穿就追了出去。 但没追上。 发烧后的无力感让我没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不接上下气,不得不停下来。 3月初,刚开春,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乱穿衣的季节虽然穿什么的都有,可阿季临走时只穿了一件薄长袖,无论怎样都是单薄的。 我手里多攥了件外套,一个人在街头小巷寻找个遍,也没找到一丁点关于阿季的星沫儿。 绵密的担忧中又裹挟了一丝其他的情绪。 我是不是又要回到原本的一个人生活了。 我是不是又要失去唯一一个,看上去好像还挺愿意跟我说话的人。 一年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