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多脏
把什麽都赖给无形的情感,让它负责。那简直是一种诬赖。 柳虚竹很喜欢他的一首诗。 他在昏暗的房里自己喃喃朗诵:「我被指着鼻子痛骂着无心无良,我无言反抗,我的确不懂得该怎麽从良。可我更倾向那并非恶而是一种高尚,没有良知的心脏,被切片做成了标本宣扬。混浊的人间彷佛火葬场,过多的情感不过都是业火guntang,高高在上,便不用迷茫。我的高尚是我筑起的墙,墙内的美好只供同样不甘从良的恶人欣赏。宣扬美德的好人禁止进场,他们指指点点为我漆黑的良知深感悲伤。可又何妨?我懂我的高尚,我还要传承给我的孩子作为嫁妆。良知都只是漂亮的皮囊,我把这句话写在纸上,皮囊底下满是肮脏,荒唐的谎,劝世人善良。宁可孤芳自赏,也不遵循条框,排着队学习善良。愚昧又荒唐。」 柳虚竹很喜欢这首诗,这里把Ai情解释为大家都必须遵循学习的善,因为纪安生接触到的Ai便都只是包装过的善,因此即使不拥有Ai的人便被谩骂无良无知,他纪安生仍旧不肯遵守规矩。 Ai在yAn光下曝晒,熠熠生光,美好得万般guntang,碰不得拿不了,只能遥拜推崇它的美好。 可当Ai握在手中的时候,其实Y冷cHa0Sh,沾在手上黏答答的甩也甩不乾,甚至不知道怎麽沾上的,可它就黏着,有时候就脏了你一辈子。 在Ai的时候没人乾乾净净。 能乾净的都是独善其身的家伙,像纪安生那样,把Ai铺开,披在墙上挂着,滴着水的下摆浇得行人狼狈不堪,而他站在Ai之上,睥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