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是他自己的,他对这变态的癞子头感到恶心,对眼前怪异的场景感到恶心,更对孱弱的自己感到恶心。

    是他害得孙美琴,白灵淼受伤,是他被这癞子头逼得精神崩溃才会想袭击每一个人,才会吞下那口血rou,咬碎那个瓷勺,让他的母亲,他的师妹被他咬伤,才会如此悲戚地被锁在这里,遭到癞子头对他肚子的强jian。

    是他是他是他!

    不,不,不,他咬牙切齿地反驳自己,该死的另有其人!

    “我没病!”

    病房中的孙美琴和医生停下交谈,一齐看向他。

    我会杀了你。他冷静地想。

    丹阳子,我会杀了你。砍下你的头,剁了你的四肢,阉割你的烂rou,扒了你的皮,切碎你的rou,拆开你的骨头,直至将你挫骨扬灰,再把你拿去喂狗。

    黑色的猪脚姜汤从李火旺嘴里溢了出来,一只猪脚倒在他的喉管,卡在他的食道,被他吐了出来,横流的黑色姜汁弄脏了青袍,像极了中午射在他肚子上的腥臭jingye。

    “娃啊,你怎么能浪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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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阳子擦都不擦,就从地上捡起猪脚吃了。吃完嚼出一口嫩rou吐出来,塞进李火旺嘴里。

    吃了一碗猪脚姜,丹阳子才发现众人还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问玄元怎么还跟木头似的啊,干看着不吃饭干啥。

    玄元讨好地说,师兄弟们都敬爱师傅,就等着师傅说开席呢。没师傅一声令下,我们怎么敢动啊。

    丹阳子夸他们孝顺,然后把一个偷偷往怀里塞米糕的弟子捏死了。

    他环视了一圈,看到人,比他高比他矮的,都在发自内心地仰视着他,脸部的褶子松开,像朵丑菊花一样笑了起来。

    “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