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meimei
,声音有点怯生生的:“我叫…...我叫林岱....或者黛安,请问战争结束了吗?” 我说得并不顺畅,因为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惧意让我的嗓子有些沙哑,上帝啊,没有人能在面对枪口的时候保持镇静。而那个陌生人没有回话,而是举着他的枪站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嘲讽似的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因为我怯懦的表现,还是蹩脚的俄语。 “战争从未结束,матрёшка.”他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小娃娃?” “我是被送到德国留学的中国学生,请问现在是哪一年,同志?” “留学的学生。”陌生人像是自言自语般地用俄语复述了一遍,而后再度抬起头,防毒面罩上的镜片反S着我的影子。 “这里没有中国,只有德国,柏林。“他冷冷地回答我,”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那应该就能知道现在的处境。那么告诉我,中国人,他们有没有咬伤你?” 咬伤……他的意思是我被咬了?被什么东西? “什、什么咬伤?我不明白。”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无辜些,可我越是这样,眼神越是躲闪,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难道是因为你太强壮,所以根本没有被感染吗?”他的口吻中带上了讽刺和嘲笑,“别骗我了,我见到很多感染者装傻充愣,觉着自己能蒙混过关得救,但一旦你染上了那玩意儿就没救了。所以如果你还有一丝良心并且舍不得自己的命,就拿出证据来,我想,你恐怕得脱衣服自证清白了,不然你会Si的,姑娘。” 脱衣服?!我惊讶于在这紧张的气氛与灰败的环境中,他居然直接提出要我脱掉上衣给他看。这古怪而露骨的要求让我想起1945年苏军作为战胜国在德国作出的一系列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