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当哭
清越: 这是我第二次给你写点东西,我不愿意把它称之为信,因为你已经再也收不到它,写完之后,我会把它烧掉。 这样薄薄的一张纸,烧成灰。 这段时间……知道你走的那一瞬间直到今天,我的身T和心理经历了非常奇特的变化。这是写给你的,我本来不想过多谈论自己,但是我没有办法再从其他地方寻找你了。你看,我又发现了一个非常讽刺的地方,任何怀念你的人都只能怀念和你共同拥有的一些少之又少的交集,至于一个全貌的你,关于你的所有记忆,已经永久地消失了。 原谅我不敢联系你的父母,也不敢到某个实TX的东西面前去找你,那不是你,我觉得。 我最终还是没有办复学手续,也没有重新入院。放在以前,这样一个噩耗会瞬间把我击垮的,但是这次好像不太一样,我非常安静。那天晚上我去接之棠放学,还能和几个爷爷NN聊聊天,地上有些积雪还没化,我的身T时而cHa0热时而冷僵,没人能看出来。 除了接送之棠,我的生活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个人呆在新搬进的家里,客厅窗外是一棵树,我面对着它,能够面无表情地面对一整天。我好像在思考,但是时至今日,我一点也说不出我当时在想些什么,那些日子只是被虚度了,我只是在宣泄情绪,只是在怀念。 甚至今天我给你写这个,也是无法抑制的情绪到了必须写下来的地步。 你受伤的那天到底是怎样的一天呢?我想了好久。那是一个怎样的路口,怎样的夜晚,月光大概不太亮,行人大概不太多,我想象你所看到的一切,你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