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只铃铛】
风夜後风平浪静的清晨,树梢上多了一串铜铃,上方有密密麻麻的颂文刻记;恰巧每当风声吹着树梢顶端的铃铛,我就会不经意的走访陌生人,或是某些很难形容的某种生物状态飘浮的气魄。 春天的梅雨季接续了两个星期,当我在画室来回的跺步,看着滚滚乌云预言着倾盆大雨後的未知世界,cHa0Sh气味让焦虑直b内心…。凭藉着这GU情绪,画布上涂上大量的黑sE、中灰sE的压克力颜料,胡思乱想的持续挥动着双臂;门外出现奇妙的敲打声,节奏音落的地点离门面很低,约不过一公尺高的地方,隔着这扇门犹豫着该不该迎接这位娇小的客人? 电话铃声、门铃、未收的电子信箱、烤箱、窗外的门铃、音响音乐、钢琴边的节奏都同时响起…,画室成了一所高分贝的综合噪音处,压着一只耳朵将门打开,眼前出现的是个怪异婴儿:皮肤呈现浅灰蓝半透明,身上只有黑布将他的身躯包裹,最让人无法置信的是:篮子是用海草晒乾编制而成。连串的质疑让我忘了整间屋子还在不停的喧嚣,他闭着双眼,小巧的鼻子和微微打呼的嘴角,完全无视於外头风雨和屋内噪音,为了可以更近的观察他,鼓起勇气将篮子提了起来,他不到两斤,颈边戴着一锁银白sE的链子,写着看不懂的方言;此时,沸腾的声响全部静止,外头下了两星期的大雨也止住了,孩子只是无忧的睡醒伸着懒腰;这些都在透露:要我照顾这孩子。 门外,传说的知更鸟飞过树枝,向着乌云探出头的太yAn方向远去,漂流木冒出新芽;既然是在风雨降临,又身披海草藤蔓,想必亲生父母是离不开远洋,那就叫雨子吧;凡是在零晨雨夜来临,而睁眼可以望见天际晨曦,都是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