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吸N

个畜生来。”

    阿香顶着一头乱发,穿着一件肚兜流着眼泪木呆呆地抱着没了意识的小满,对边上的人和事自始至终充耳未闻,既觉不出来羞耻,也觉不出来冷,好像这全部的人,全部的事都和她没任何关系一样。

    翠芬上来,也抹着眼泪,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费力地弯腰替她把衣服拾起来,又替她披上了。

    柳嫂看看阿香,又看看小满,只说了一声,“对不住”便无颜再说下去似的语塞住了。突然,她瞧见被铁成扔在地上的那袋馒头,忙去捡了起来,交到阿香手里。

    抓到馒头,阿香才像又活了过来,立刻撕了一小块塞到小满嘴里。

    男孩仍然沉沉地昏睡着,干裂的嘴唇紧闭着,无论她如何塞,如何哭,都张不开来。

    柳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快,就像被那烫热灼伤了似的,又缩了回来。

    她也红了眼圈,“这孩子怕是不成了。”

    听见了这句话,阿香呆滞了一下子,小心翼翼把小满放平,再抬起头时,眼神就变了,往日的柔和温顺完全消失殆尽,她呜咽着,嘴里不成调,不成句地乱叫,像一只发了疯的母兽一般,就把柳嫂婆媳两个往门外推。

    那两个终于都被赶了出去,门也重新关上。

    阿香回到小满身边,颤抖着手,又开始撕馒头,再喂,再塞,小满还是不肯张口。

    她心力交瘁哭着,眼泪却好像是已经哭干了,再也流不出新的来,先前的那些都在脸上风干了,像糊了一层厚厚的胶水,她反反复复摸着他的脸,额头,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般开口,笨拙地一声声唤着,“满……满……”

    没有回应。小满一动不动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