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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他胸部现在还火辣辣的,八岐大蛇人长得漂亮,手劲却一点不小。

    可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解释这段亲缘间的婚姻,荒说:“八岐大蛇杀了我们,杀了族人不够,还要你去送死?”

    须佐之男的喉咙一下子哽住,他凑近想要问荒为什么会这样说,就看到了荒的全貌。

    荒还是当年须佐之男最后一次出征之前见他时的年少模样。荒的个子比同龄人高,也并不瘦,比同年纪的少年们要更加聪慧沉稳,看上去成熟几分,但他毕竟还是位少年,手腕指骨都带着抽条的年轻人特有的那种尖锐感,再沉稳也掩饰不住身上的那种稚气,他以前腼腆心善,脸上常常浮现出浅淡的红晕,现在他没有这些东西。在冰冷的湖水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再也不会有了。

    他先须佐之男一步将身体永远停在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荒现在只是水面下的影子,身体冰冷如水草,俊秀可爱的脸上现在生着几片鱼鳞一样的东西,抬起手的时候,手臂上也有。

    一看到他的模样,八岐大蛇常常对须佐之男说的那些话:我是你最后的兄弟,你与我是世上最后相连的血脉,全都应验到了今日,曾经因为这些话而出现的作为兄弟的依恋全给了荒,剩在八岐大蛇身上的只有浓重的恨意。须佐之男光看着荒这个样子就心痛欲死,他天真而不谙世事的弟弟,一个人留在月亮湖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又多么孤单寂寞。

    须佐之男恍惚着去抓荒的手,他摸到荒的手臂,像是在摸坚冰温度的水雾。他知道荒刚刚怎么躲开自己的了,荒已经不可能被谁抓住了。

    须佐之男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说出最直接的想法:“你好冷。”

    但是荒自己感觉不到,雨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