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ra#wildloqua
你活到一百岁,只能戴假牙。” 裴芙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她突然释放情绪,从七年前的委屈到大学四年异地的辛苦、读研的折磨。她读研的时候跟一个特别严苛的导师,论文每每上交总是心惊r0U跳,每次打回来重写,起码都要删去五千字。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否定,都快要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蠢笨至此,还是此前的人生太顺风顺水,封闭的温室让她接触到的全是溢美之词。 她崩溃到去校外开了酒店哭也不愿待在学校里,破天荒在工作时间给裴闵打电话。裴闵坐在办公室里,听见她撕心裂肺的cH0U泣还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吓得一颗心都要停摆。 裴芙哭完了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打算点个外卖,恰好爸爸电话打过来,他问她现在在哪里,他来了。 上一次大哭居然还是那个时候。裴芙觉得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她的情绪才会这么容易崩盘。她环着裴闵的腰抱得很紧,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这样静静地抱着他。裴芙时常感到幸运,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亲密的Ai人可以这样紧紧地相拥。好像外面的世界天崩地裂也不关她的事,她只需要这个拥抱,它来自一个绝对Ai她、绝不背叛的,永远值得信任的人。 裴芙想起读过的文献,想起一切关于恋父的理论剖析。她大学曾经疯狂摄入这些名词解释,试图在里面找到能解说自己与裴闵关系的字句,后来才发现一切的言语都那么苍白甚至荒唐。她难以割舍的Ai怎么可以由别人来下定义?如果没有他,她或许会觉得一切永恒的定义都是悖论,而现在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