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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高挺的鼻尖顶在发尾,顺着柔和的颈线一点一点地又向下蹭。 “祁知。”刚刚睡醒,少年的声音还带着丝哑意,语气却是冰冷的,“谁让你又带上阻隔贴了。” 祁知哑然,想要转过身去向他解释,却又被身后的人锁住了。 顾止庭额头顶在他的后脑,刚睡醒,还不由自主地发了点起床气:“昨晚你还回去了……为什么不睡在我这儿。” 大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地就想把人捞进怀里抱着,却发现根本没人。顾止庭咬牙切齿地跑去祁知床前站了好一阵子,生怕自己忍不住咬死他,又忿忿回房了。 这个小古板。 “少爷,我不能睡在您的房间呀。”祁知小声回答他,竟从少爷的声音里听出了两份委屈。他用指尖去碰了碰顾止庭的指尖,自己却悄悄地红了耳廓,“您的易感期昨晚不是过去了吗?已经不需要我了……嘶!” 顾止庭面无表情,用牙齿咬住阻隔贴的一角,毫不客气地转头将其撕了下来。 有点疼……祁知却只是小声地抽了口气,抿唇不语。 少爷生气了。 顾止庭垂眸看着他后颈那块娇嫩的皮肤,因为暴力撕开了阻隔贴而一点一点地泛起了红肿,清雅的信息素气味却终于散了出来…… 他墨黑的眸子渐渐沉了。 “祁知。”他的声音低哑,仿佛是从胸腔传来的共鸣声,“我易感期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