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
酒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季郁之站在酒店门口,点燃了一支烟。白雾腾起,氤氲的烟笼罩了他半张妖精一样的脸。 常文治站在一边,抬眼打量着自己这个发小。 季郁之长得实在是好。睫羽垂落下来的时候,面若桃花的脸上像是栖了一只翩跹欲飞的蝶。眼尾微微一挑,流光溢彩地看过来:“怎么?” 常文治干咳一声,摆摆手说没事,又问:“…你家里那位,到底怎么样了?” 他小心翼翼地睨着季郁之的脸色——每次一谈到季斳,季郁之都好像被触碰到了什么逆鳞一样。久而久之,除了为数不多的好友,谁也不敢再在季郁之面前提那个曾经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弟弟”。 季郁之脸上打下了一束酒店门口霓虹灯的光束,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还能怎么样?” 常文治不再说话了。 季斳是季郁之的弟弟,大家都知道。 可季斳将来还会是季郁之的妻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常文治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季斳,那是个安静到不像话的孩子,只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季郁之,手里牵着哥哥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可常文治也已经很久没见过季斳了。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他怕季郁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郁哥。”常文治忽然很正式地叫了他一声,“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不中听。” “但我觉得不说不行了。” 常文治盯着发小那双时时刻刻水润的眸子,一字一句道:“虽然小斳是你爸妈一开始就作为…作为你们家的‘工具’才接回来的,但这么多年,说句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