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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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他说过啊,想等我跟他‘一起结婚’。 “但是他应该等不到吧。”因为我是个拒绝他不理智画饼的坏种。 “怎么等不到,你比阿朗好多了,女生更喜欢你这种斯斯文文的,”伯母安慰我,“我们怀仔肯定也很快能结婚的。” 前夫哥那时崩溃得抬头看着天花板,一边大口叹气一边呵呵笑。 我开始觉得他总归要在家人带控制欲的期盼下娶妻生子。这是无可奈何又必须去做的事。对于我认定的一件事,我会犟得无论如何都绝不回头。 我再也不对复合抱奢望了。 我们钝刀割rou的二人感情堪堪维持着,终于双方都停下挣扎,心知肚明这感情迟早会在时间的凌迟下,被片得只剩骨头。 “老公老婆”的爱人之名私下还在叫,朋友以上的爱人之实却渐渐不再有。到底那双方都默认了的,rou体上的疏离是怎么逐渐发生的呢? 我们或许就只是在无奈的苟且下,把不得不的未来给承认,于是不想再敷衍rou欲了而已。 那段呼吸总是消毒水气味的时间,我们再没了什么亲密接触,行为上倒更有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前夫哥在压力下吸烟频繁了很多,之前我老是催他戒烟,他自己也说过要戒,但我在那阵实在不好说他什么,重压下若把他这唯一简单易得的放松也给剥夺,那未免显得残忍,所以我就只是劝他少抽。 有次我跟他换班,轮到他去照看伯母,我在抽烟区抓到他,他看我过来赶忙就要把烟藏好:“才刚抽你就看到了,我没抽多少哈。” 我瞥了眼垃圾桶上那一堆万宝路的烟头,什么也没说,手伸过去把他指间的烟接了过来。 “让我试一下。” 他乐了,倚着窗看我:“有什么好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