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稽尾鳍拍打在船舱上,它抱着一个巨大的盛满了水的圆柱体玻璃缸一步一晃地走了过来。

    连白躲过了黑鱼又要横抱他的动作,双手抓在缸臂上,身体发力,自己跳进了鱼缸。

    溅起的大片水花全部砸在了黑鱼脸上,惹的其他鱼人一阵哄笑。

    黑鱼也哈哈笑着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脑袋,鱼鳍啪啪拍在玻璃缸上,哼着曲子去忙另外的事了。

    身体被充足的的水重新包围,连白觉得自己乏力的身体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鱼缸只有两米高,鱼人们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连白逃跑,就想它们从不担心甲板上没有被束缚的其他人类会逃走一样。

    它们有的扫船上的污水,有的收拾渔具,有的给钓上来的“鱼”浇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像一群踏实忙碌的普通渔民。

    连白站在鱼缸里,里面的水只到他的胸口。

    透过晃动的水面看向行动自如的脚腕,药膏晕在水中露出伤口,药膏的效果好的诡异,那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抬目远望,四周不再是茫茫海面,前方依稀能看到建筑的轮廓与影影绰绰的来往黑影,似乎很是热闹。

    被钓上来的人除了连白有玻璃水缸的待遇,其他人只能时不时被鱼人们轮流泼几桶水,就连那几个死鱼一样摞起来的人也没落下。

    就在众人以为接下来就只需要默默等待上岸时,那些鱼人却嘻嘻哈哈的搬着马扎和桌子坐在一起。

    鲶鱼将似乎已经失去声息的呛水男从血泊中拖了过去,摊平放在了它们中间的桌子上。

    接着从桌子旁的桶里抽出了一根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