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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内,微弱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替这个幽暗的空间增进几许柔光。我独自将轮椅靠在床边,思绪依旧停留在适才的对话中。 「那时的夫君彻底崩溃了,夕姑娘的离去彷佛让他彻底cH0U空了灵魂,没有了存在般地存在着,没有人想过竟会如此严重。」 「大家都很怕他想不开,但我却觉得,当时的夫君连思绪都没了,更别说想不开了。那时的他,就像是将自己关进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空间里,独自哀悼着夕姑娘的离开,更甚者,不愿面对她的离开。 我们都很害怕,夫君的世界仿若从夕姑娘离去的那刻起便只剩下空洞,连哭泣都没有了回音。」 毕兰转头很认真地看着我,漆黑的大眼彷佛染黑的墨泉,点滴星光洒落其中,照亮了深处流露出的哀伤,「可是姑娘,妾身却见过他哭。夕姑娘下葬前一天半夜,妾身意外地见到夫君独自拿着夕姑娘的遗物,笑着哭了。」 「妾身却宁愿从没见过,夫君温柔地笑着对夕姑娘柔声道别时,眼里那彷佛被悲伤狠狠凌nVe过的茫然。那时妾身才发现,哭出来没有b较好,夫君从那刻开始将自己的时间停留在夕姑娘离去的那一刻,不愿离开,不断反覆地在原地等待着,踏步着,彷佛只要站在那,他等待的人就会回来。」 「妾身这辈子不愿再见到那样的夫君了,姑娘,他那样真的很痛,痛到他习惯了那样的苦楚,只能茫然的任由悲伤蹉跎回忆,没有了依归……」 毕兰的声音渐趋哽咽,她低头咬了咬唇,纤细的身子微微颤了下,停顿了许久,她才又道:「後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