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李殊援面上一派平和,若无其事的语气像是在道家常,说完还接着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李殊援现在的状态,既不歉疚也不伤怀,反而有一点点抑制不住的…… 兴奋。 对,就是兴奋。 就他喝水这个架势,仿佛桌案上的不是茶而是酒。 难道是精神过分受创之后出现了错乱? 我犹疑着提议道:“要不你把秘籍交由杜掌门保管?再求个情认个错?他一直很疼你,说不定会心软。” “他不是气这个。”李殊援放下水杯,摇头道。 “啊?”都气到扇徒弟巴掌了还不是因为这个? 李殊援看向的我眼睛,面带自嘲的笑意:“他打我是觉得我私囚友人,流氓做派,不正门风。” “……” 原来是这个道理,杜诠之的清风正气和李殊援的坦然无耻都让我语塞。 “洛倾怀,你回青灯谷吧,我不阻你。”李殊援把之前从我这没收的通行令又拿了出来,眼睛里透着我从未见过的光彩,“这个还给你。”说完起身走向放置衣物的偏房。 “等等。” 我盯着那块木牌出神了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你是不是没告诉过其他人我是青灯谷的人?” “无人过问,我为何要说?”李殊援理直气壮地答道。 我看着他的捡点行装的背影,竟然没有半分解放后的自在,只有满心的疑虑和不解。 不对劲。 李殊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