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宿命(含受想着攻情节)
。 眼泪湿了衣物,郁芜哭累了,将脸埋在湿漉漉的衣服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颗树下。 他看见自己盘腿坐在地上,而身形高大健壮的将军站在他身后,耐心而温柔的将一头青丝捞起,手指穿插进发缝中,细细将一头凌乱的头发梳顺。 “为什么要给我梳头?”他听见自己问。 将军垂眸,眼底的冷淡好似被融化,春水溢出,柔和缠绵。 他低声说。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听着这明显又暧昧的暗示,郁芜心脏重重一跳,一时愣住了。 随后他便看见将军从腰封里摸出一支木簪,簪身被打磨得光滑细腻,延伸至簪首,寥寥几笔刻着一个狐狸模样。整支木簪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连簪身也是木头最原始纯真的色泽,带着自然的纹路。 将军为他细细盘好发,将发簪插入他的发间。 郁芜看见自己起身,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笑靥如花。 声音婉转妩媚,“怎么想送我发簪啊。” 将军眼底倒映出他的模样,嗓音很轻,却格外的柔和,丝毫没有平日冷淡自持的模样,“迟了三年的笄礼。” 郁芜怔愣了片刻。 在京城,笄礼送发簪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俗称定情信物。 只要送了发簪,便意味着此人已认定对方为妻。 欲与之结发,过洞房之夜。 通俗来讲,就是想要求娶对方。 郁郁葱葱的山林,响起将士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在无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