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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常谦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大半夜哭着来找自己,甚至两个人在床上都躺好了以后,常谦关了床头灯,说了句晚安,就没动静了。 方远还是没法习惯这样,毕竟他之前哭着跑回来,伯山哥和女佣们会一直追问到他自己肯说出口…… 但他又觉得这样也还不错,毕竟有时候他也会觉得伯山哥的关心有点烦…… 或许是累了,方远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沉沉地睡了过去。 常谦听见他呼吸渐重,转过身来给他掖了掖被角,才放心地入睡。 第二天两人睡到十点多,被方远的通讯器给吵醒了。 方远睡觉轻,先醒了,一看不断振铃的名字,本来想按掉,后来还是起来去接了。 常谦虽然睡得沉,不过身边的人有动静,他也会有点意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是楼惜海去上班了吗,后知后觉出去的人是方远,一下坐起来了。 不是他故意偷听,而是他租的这户,门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 方远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鼻子,沉默地听了一会何伯山的絮叨,突然冷冷地插话:“让他自己来听电话。” 何伯山为难地抬头望向站在床边摆弄花盆的方朗。 方朗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接通讯器,“小咪。” 方远就知道,伯山哥跟他絮絮叨叨那么多,肯定是被皇兄逼迫的,不然他昨天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伯山哥才不会自找没趣,大早上的打电话来说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