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两年,还是被那段影片刺激的现在才有所感觉,总之,憋得难受。 我将手指扣进照片的隙缝,已撬开一角,一旁电视还在闪着,高涨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不懂自己为何说爆发就爆发。这两年我有意识地尽量避免有关她的话题,说服自己跟她不熟,也相安无事过了两年,直到昨天之前我也并无其他奢望──说奢望可能太夸张──可我忽然就忍不了了。这一刻我确切认知到一件事:孔宜真正b我狠。太狠了。狠得无声无息的,面上都看不出一点痕迹。在我这里得不到她要的,她就把什麽都抛下,她真的去了香港,是好是坏,一点消息都不留下来。 当初信了她那句保持联络,想起这一年多来自己那些语音留言,以及傅重光那几句话,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难堪得心头火起,有愤怒,有失落,还有道不明的种种。两年前与海燕分手,虽痛苦,但我能够释怀,可孔宜自始至终都是一块抠不下来的疙瘩,我心想:孔宜,你不能这样吧!十几年的情分他妈说断就断吗?那些日子一天都不是假的。我浑蛋,但自认还有良心,尤其对她──Ai情他妈算个P啊!难道我不曾与海燕Ai得水深火热?……我跟孔宜八岁就认识,早bAi情复杂得多…… ──这时,电视里的傅重光突然大喊一声。 我因这一声回神,放下了手,贴在衣橱上的照片翘了一角。 「g!下坡、下坡啦──」 伴随辗过石子路的声响,孔宜叫了声,我听见自己说了声:抓紧。依然看不见她的脸,紧接着镜头一歪,什麽也看不见了,只剩下灰扑扑的地面还有半边车轮上上下下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