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远爱你,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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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的家中音乐是禁品。怕听旧曲忆旧人。唯有侄子侄女上门作客,那套纯粹摆设的玛田音响才难得出山,放披头士、滚石……对于那摩登的音乐,他欣赏不来,业已无心去学如何欣赏,不过老来寂寥,想看孩子们的笑脸。 当年那群岭大同窗多数已面目模糊了,惟独乔玦雪白清俊的面容还时时跃到他眼前。乔玦是外系的,此前与他并不相熟,初到他家时开玩笑说能否借他家中钢琴一解琴瘾,一支月光弹毕,二人这才相识起来。 寿臣山道那幢老宅里的琴是关珵直母亲的琴,入夏,乌黑的钢琴便摆上一玻璃瓶白茉莉。做子女的,上学放学不经意一瞥,只知道母亲琴上摆花罢了,哪知那甚么花?香港天热,蓬蓬花香在那仲夏夜里蒸郁着,关珵直此前却从未闻见过那茉莉的香气,直到那天乔玦来了,他才惊觉原来琴曲中有一股鲜甜的香。多少年过去了,乔玦指下轻柔纯净的月光曲仍是他梦中的背景音。那时月光最痴心的听众除了他,还有一个王彦石。 王彦石在他记忆中也面容不清了,一个港岛的台山移民,他匀不出多少心力记这么一个人。他只记得王彦石是个寡言的大高个,总在他们面前闹笑话——他生日宴上王彦石穿了一件不知辗转过几手的白西装来,袖口沾着片洗不掉的茄汁同沙司印子,他一眼便知是旧衣店淘来的富贵人家垃圾。不知谁说王彦石在美国有许多阔亲戚,原来不过是从前偷渡去美国的洗衣工。卖猪仔去美国的中国人,上岸是要被拿消防水管消毒一样冲喷一遍的!还有王彦石那口英语,总是缺这个音节又缺那个音节,便连广东话,也一阵散不去的台山味。听琴呢,也李斯特莫扎特不分,以为贝多芬是英国人。王彦石是他们中的局外人,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