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我开口,连我自己也很惊讶会答他的腔。我讨厌他的温暖微笑。 「没有啊,只是提醒你,」他笑了笑:「我有个朋友为了遮疤去刺青,结果在腰上刺了把沙漠之鹰,」他b了个「七」的手势:「一把手枪啦!然後有一次跟nV朋友的家人去水上乐园玩,还被以为是混过的……哈哈哈哈。」他自顾自地讲笑话。 「急诊室的医护人员都像你那麽多话吗?」我问。 「哈哈!」他好像不介意我的不礼貌:「你看他们紧张的,脸都臭的,有个像我这样笑口常开的护士弟弟服务你不是很温暖吗?」 「噗!」我突然笑了出来。 温暖吗? 我包着新的包紮回家。 走回那间浴室。 浴缸一样狼狈地沾着血,水果刀依然静静地躺在另一边的地上,手机还是泡在马桶里。 叹了口气,我举起莲蓬头仔细的冲洗着四脚浴缸,每个角落、每个细纹、每个边缘。 拿起叉开毛的牙刷,刷着每一个磁砖缝里的血迹。 捡起马桶里的手机,甩了甩。嗯,确定报修。我轻轻地说。 新的包紮Sh了,但我却不想换掉,我很确定「护士弟弟」包的没有我的旧包紮厚,但却没再渗血了,纯白的包覆着。 剩你了。 我看着一直没被我碰触到的水果刀说。 脱掉T恤、脱掉内衣、脱掉K子、脱掉内K。 我捡起水果刀。 再见了。我轻轻地说。 一把把我留了四年的长发从颈後割掉。 这下水果刀真的要换了。 不知道明天去上班同事们会怎麽说? 一点点的光线从浴室的小气窗外透出。 天空缓缓地转浅蓝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