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堡垒
,才会产生“我是一个怪物”这样的念头? 他又在想,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阿竹好受一点? 或者说,他是否有能力让阿竹好受一点? 窗外的风直到后半夜就不再吹了,万籁俱寂,只有天花板上空调的暖风小声地吹送,顾寒潭垂着眼眸将目光驻留在阿竹漆黑的发旋儿上,思考了好久好久。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枕着自己胳膊的脑袋又往前蹭了蹭,缩着拳头弓着双腿,把小小的一整个身子嵌进来,他们之间彻底没有了缝隙。柔软的发丝擦着下颚,他听见熟睡的人发出一声梦呓,嘤咛的、低低的 “阿潭....” 深夜已经过去,窗帘的缝隙外隐隐露出天边的鱼肚白,不明亮,却也足以让黑暗退却、寒凉蛰伏,那一抹熹微偶尔透过来照在顾寒潭的脸上,他思考了一夜的眼眸疲惫却清醒,像是从前一些踯躅不决的事情,终于在此刻被判定。 他低头吻在林疏竹的发上 “嗯,我在。” 阿竹这一觉睡得很久,好像之前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过。顾寒潭在中午的时候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挪开,下楼吩咐吴姨稍晚一点准备午餐。 他站在落地窗前给叶云旌拨来的那位公园负责人打电话,定下了今天晚上南沙滩的使用权,顺便交代了一些事情。连着几天天气都不太晴朗,而昨夜的大风阴差阳错间似乎把乌云吹散,今日的阳光要比以往灿烂许多。 他看着窗外想,希望今天是个好天气。 过了饭点、快到下午,林疏竹还是没有醒,顾寒潭怕他睡太久了头疼,打算上楼把他哄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