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至少贺言的出现并非贺行所愿。 贺行低低应了一声,刚想同我离开,贺言再次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宁……付观宁,你先别急着走,说清楚了,那个戒指,你到底是要送给谁的?” 我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闻言只觉得可笑,稍放缓了脚步,身后的贺行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微微用力的指尖暴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安。 贺行一言不发,可脸上的神情、手上的动作都表明了他的心境,他在催促我,他不愿我停下脚步,也不愿我回答贺言的话,甚至连我回头轻瞥贺言的那一眼也最好不要有。 有些幼稚,却并不招人烦。 我瞥了贺言一眼,迅速回过头,又轻轻甩开了贺行的手,接着继续上楼。 ———————— 客房桌上的花瓶插着一束白到近乎透明的姬金鱼草,在暖橘色灯光的照耀下,氲出了一层溶溶月色。 “是梁笠把我救上来的?”我坐在桌边,盯着那束姬金鱼草。 贺行站在我对面,往我腿上披了一块羊毛绒毯子。 他嗯了一声,片刻后又补充道:“当时所有人都在屋子里,包括庄园里的佣人,是梁笠最先发现了异样……宁宁,抱歉,我没能保护好你。” 我没有理会他的道歉,继续问:“梁笠为什么会来这里?” 贺行思索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沉默下去,而后他才缓缓开口:“因为安德烈想要见你。” “虽然名义上他只是梁笠的外甥,但你相信我,梁笠对安德烈的态度只能‘用无底线的纵容’来形容,安德烈想见你,他就要千方百计地让你们见面。” 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