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布鲁托?” 我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的确不记得自己认识一个叫布鲁托的。 “是我从小养到大的狗,你见过的,就在去年祖母生日那天。” 贺行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淡淡开口提醒了一句。 我垂眸盯着贺行的头顶,他的头发黑而浓,像一汪化不开的墨,隐隐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意。 “哦。”我蜷起脚趾,想要把脚收回去。 贺行掌心暖到近乎发烫,捉住我脚腕的力道不动声色地重了几分,我原本的冷漠逐渐发酵成了恼怒:“放手!” ???我当然记得那只白色的萨摩耶,活像嘟嘟的老年翻版,但贺行不应该提起它,更不应该提起那天的生日会。 “生气了?”贺行终于抬起了头,他半蹲在地上,仰头看向我的姿态仍旧优雅。 我咬了咬腮rou,不耐烦地撇过头去,生日会那天他是如何拐着弯骂我的,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忘。 “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表舅妈说你打了她儿子,再说你又没有解释……后来才听家里佣人说清了来龙去脉,布鲁托年纪大了,两年前才做过脊椎手术,平时饮食运动都要严格遵循医嘱,那天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我一时没注意后花园,谁想到就发生了那种事。” “付观宁,布鲁托让我向你转达一句谢谢。” 这个人胡说八道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我见识惯了他的不讲理,闻言只觉得气郁。 他连跟我道歉都要拐弯抹角,还要怪我没有解释清楚。 “我很抱歉当时那样说你,真的。” 贺行陡然撂下了一句话。 腮rou微微发酸,我意识到自己用劲大了,慢慢收回了牙齿,只是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