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吻
愿叫我声傅叔叔。” 霍铠毅心中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傅渊摆摆手,“道谢的话不必说,就当报你父亲的恩情,你跟博仁年轻时太像,神色、做事态度,到底是父子,有时候,看你说话,我都难免晃神,还以为自己在跟博仁闲聊。” 提到父亲霍博仁,霍铠毅墨色的眸光温和许多,斟斟酌酌,他也只是说出一句,“父亲比我厉害许多,我远不如他。”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傅渊用瓷盖滤开茶叶,语调难免低落。 楼外树影婆娑,绿意盎然。 傅渊邀他下棋,霍铠毅应下。 他执黑棋,棋盘上,黑子白子各占一半,不分上下,一盘棋下了足足半个钟头分不出胜负。 节骨分明的指尖夹着一枚黑棋迟迟不落下。 话题不知怎么聊到别处,傅渊问他,“听说思乔进了美院。” “是。” “从深的学校离那里不远,他念摄影专业,现在小年轻都爱学这些,美名其曰艺术,真是有意思,思乔谈男朋友了吗,没有的话,让两个人经常联络联络,同龄人的话题应该不会少,铠毅你说如何?” 指尖无端捏紧棋子,霍铠毅不动声色拧了拧眉,很快恢复如初,低声应道,“当然好。” “如果有缘,说不定我们两家还能成亲家。”傅渊笑得神采奕奕。 “以后的事情,说不准。”霍铠毅的心思全然乱套,纵然神情依旧淡然,棋子却落得毫无章法,最后,那局棋,白子胜。 思乔回到家时,客厅只亮着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