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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地勾住了他。 “射进来吧,”她在他耳边喘息着蛊惑道,“我会吃药的。” 两人胡天胡地地折腾了半宿,苏忆秋像是馋猫终于开了荤,索求无度地缠着他,直到她浑身都是牙印巴掌印和指痕,整个人像是都化成了一滩水,瘫在那叫都叫不出来,才乖乖被他拢在怀里睡着了。 钟凯醒来时,被挡光窗帘遮得一片昏暗的房间让他一时不知道是在半夜还是白天,屋子里非常安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床的四周找了半天,才发现他的手机被放在沙发上一堆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自己的衣服上。 旁边还有一张被撕下来的酒店便签,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平铺直叙地写着: 我mama在外地出差,早就给我订好了今天去那的机票,先走了,见谅; 画室的钥匙我留下了,怕之后来不及还。 2 祝留学一切顺利。 ——苏 便签下是孤零零的一枚钥匙。 钟凯将这段话看了两遍,愣是没从这干巴巴的字里行间里看出一点别离的伤感和什么暧昧的情愫。 他苦笑了一下,他总能回想起顾昊闯进来那天的事,他忍不住地猜想她当时是以什么心情说出那句愿意的,是出于对他不会那么做的信任和维护,还是出于奴隶对主人无条件的服从,是因为她判断那么说能最快速地结束争执,还是她压根就真的无所谓跟谁做那种事。 而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得到哪一种答案。 他根本就不曾真正了解她,而他们也注定要在短暂的狂欢后各奔东西。 就这样吧,他松开手,任由那张便签飘落到地上。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