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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苏忆秋的预测则是——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她未必下得了这个决心。 苏忆秋自身的坦然源于她天生很难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又常常抽离情境,只做一个旁观者,既俯瞰苍生又审视自我。 在和秦思学的感情方面,她也只是随缘快活的心态,今朝酒今朝醉,没期望过长久。 所以当秦思学问她要不要以后在公司担任管理职位时,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只是因为她更偏好校园相对简单的环境,也许……还因为她在潜意识中想要避免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难以切割的麻烦状况……如果两人有一日要分开,她也希望是好聚好散,再理想些,还能作为合作伙伴相处。 “小秋,”白蓉见她左耳进右耳出地神游天外,声音提高了些,“这次他们去Z市出差,那个女的也跟着去了呀,下午我去机场接人,你去不去?” “他车停在机场的,说好不用我去接,”苏忆秋不为所动地摇头,“而且,我下午有例会呢。” …… 白蓉念叨够了她,恨铁不成钢似的叹着气走了。 苏忆秋倒没骗她,下午确实有个小会,她这阵子有件事正求助导师帮忙,也需要把手上的部分项目交接出去。 开完会,她又跑了趟主楼的教务处,再回来时已经快五点了,估摸着这时间秦思学应该已经到家,她打算回教研室关了电脑,收拾收拾早些走。 读博后她和秦思学过上了半同居的生活,他出差时候她住在博士公寓,他在家时她就回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