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心翼翼地挽起她的头发,拿那沉甸甸且华而不实的簪子替她挽了个髻,却不牢固,他又怕压坏她,还要那手托住那两扇翅子。 “皇叔也看见谢琅给我簪那支云雀簪子了是不是。” “你还有那么些年可以活,许多事情何必这样急急忙忙地全部问清。”江无渡不答她,只是深深望着她。 她微微侧过肩,带着点矜贵娇气地回望他,眸子里水光DaNYAn,像是十五岁那年谢琅替她簪上那支云雀。 那水光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被看清。 “杀了我或者叫我Si,有这样难吗?”江忱叹一口气,“皇叔,我那样对不起你,你何苦活得这样小心翼翼。” 江无渡扶着那凤凰羽翼的手微微一僵,江忱转身的动作太快,那簪子再撑不住,顺着她滑落的常发委地。 那样脆弱JiNg细的金丝骨架,其中的间隙多用玉石衔接,美丽而脆弱,不过轻轻一跌,就碎成了一地浮华。 江忱浑不在意地一笑,连头也没回,“皇叔,我们这样相处,多奇怪。” 分明是两份一样的深情,却混杂了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最后弄成这么个不l不类的样子。 这人世多苦。 江无渡隔了许久也没有响动,江忱回头垂眸看他,他正半蹲在地上,极笨拙地捡起那凤簪来,要重新拼凑起来。 她终于撑不住脸上那一层笑,掉下眼泪来。 “江无恙,你想让我牵挂你过得怎么样,想让我询问谢琅过得是什么日子,那我呢,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走的那三年里面,我是怎么过得?你为什么从来不愿意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