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到6月初
,又一脸担忧转过头来问了他第四遍:“如果我这破车给你这把琴颠坏了,我真的不用负责?” “真的不用,我们买了非常贵的保险。”欧阳若星耐心解释了第四遍,语气郑重认真,“而且他没那么脆弱,装在这个琴盒里,哪怕摔到地上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倒是咱们再不去接第二位乘客的话,他上班可能也要迟到了……”欧阳若星挑了挑眉。 司机小哥丝毫没有动摇,似乎深刻认识到两位乘客双双迟到这个可能性,远比不上颠坏一把可能比自家房子还贵的小提琴来得可怕。一路依法限速、让行、减速,驾驶习惯显然极为优秀,开过了几个街区,到第二位乘客所在的地点靠边停下。 欧阳若星望向车窗外。 他看到了一个打扮十分随性,长相英挺不凡的男人。 这个人正好也抱着一个琴盒,穿着条贴身的休闲裤,好不容易将一双又长又壮实的腿挤进了小轿车狭窄的后座,嘴上好像在说着些寒暄的话,然后转过头,眼睛直直看向了他。 那是一双仿佛正闪着千万种绚烂光芒的深黑眼眸,像是小时候和父母去国家公园露营的时候,夜晚所见的漆黑天幕上倒挂的一条璀璨银河。 欧阳若星礼貌又不失俏皮地回应了男人的招呼,趁男人惊讶地打量着副驾驶座那把惨遭绑架的昂贵乐器,他余光看见男人抱着的琴盒,看大小似乎是一把中提琴。 欧阳若星又被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感觉稍稍有些失神。 男人脸上的笑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