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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愕然,之前自己想要离开这里是何等艰难,而如今会所竟然主动将他开除。他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和周折,只感到庆幸,他离开会所,遂了覃先生的意,同时,之前一直支付不起的违约金应该也不需要承担。 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他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红霞满天,落日醉人,天边白云变苍狗,时间顺着晚风流淌,掠过整个城市。他心里漫无边际地想,不知道这一缕无家可归的晚风,能将自己带到哪里去。 三天内需要从这里搬走,陈乐让他先在自己宿舍里待几天,林晚谢绝了。来找陈乐的客人很多,如果有自己在会很不方便。但陈乐实在担心,最后将他托付给自己朋友,才稍微放心一些。 陈乐朋友住在一个短租房,在城里一个偏僻的安置小区,周围租客龙蛇混杂,时常半夜扰民。林晚到他家,满地垃圾没处下脚,内裤臭袜子到处乱扔,饭桌上摆满了碗筷,全都沾着厚厚几层油渍,不用深呼吸就能闻到满屋子的酸臭霉腐的味道。 租房里只有一间卧室,林晚将屋里东西大概收拾一下,在客厅放了一床凉席对付。陈乐那个朋友不知是干嘛的,要么昼伏夜出,要么接连好几天不着家。 林晚出去找了好几天的工作,全部被拒绝。去工地转过,对方看他年纪小身体弱,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介绍人,觉得来路不明,不敢用。而有一些信誓旦旦打包票说给他优厚待遇的人,也不明说需要林晚做什么,林晚事先听了陈乐的叮嘱,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日子十分艰难,每天省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