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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默第一次伤害自己是在十二岁。 当年,退居幕後的江峰独自居於山间别墅,平时都是儿媳过去请安,只有过节才会过来一块吃饭,江以柔那时已经赴法留学,屋宅里时常只剩他和江以威两个人。 那一晚,江政清偕妻子出门参加商业晚宴,江以威又一次偷嚐江政清酒柜里的藏酒,喝醉了以後就闯入他房里,拿着空了的酒瓶砸他的头,再用碎玻璃刻他的手,骂他是下贱的杂种。 江以威说,古代的墨刑就是这样,在罪人身上落下印记,诏告天下。 他大概是已经习惯这种痛,Si抿着唇,吭都不吭一声,江以威不满他没求饶,又去刻他的手背,却不小心割伤自己的指头,丢下一地狼藉走了。 江以默满手是血,弯身捡起那片玻璃,端详许久,最终往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泉涌,沿着指骨低落,满室血腥弥漫。 他没感觉到痛,於是又划了第二刀,这回b上次多用了几分力,伤口更深,血流得更快更多,腥红浸Sh掌心,遍地开出了海棠红。 他终於感觉到痛了。 江以默松开手,淌血的碎片落在脚边,被漫漶的血水淹没,伤口最终乾涸。 然後他就明白了。 原来流这点血,Si不了人的。 江以威一而再地对他下手,都是在确保不会弄Si他的前提之下。 他从来就不是想要他Si,而是想透过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能随时随地降临苦痛和折磨於他的他,才是拥有纯正血统,能在将来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