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
妈说话。 阿姨匆匆地锁了车门,步行到外婆家门口,却在看见大门贴着红纸的瞬间,呆楞了一下,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阿嫲走了。” 随後神sE凝重地从手提袋掏出电话,打给阿泽的阿姨。 我跟阿泽还有他meimei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要说什麽,气氛很凝重,没有人希望这是事实,也没有人开口说点什麽。 事实上,当阿泽的mama说阿嫲走了的瞬间,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已经直冲眼眶,随时夺眶而出。 紧咬着下唇,深呼x1,再深深地x1一口气。 我害怕自己会不受控制地大哭,那一个时刻心情很复杂。 “阿嫲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 阿泽的mama结束通话以後,努力地调节着呼x1,直到平静下来以後才跟我们宣布这个噩耗。 下午两点。 下午两点的时候我们还在巴士上,我或许正在暗暗自信能够跟阿泽的外婆相处自然。 下午两点。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跟下午两点相差一个小时半。 仅仅一个小时半。 一个小时半里,相等於90分钟,或是5400秒。 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被安放在命运的齿轮上,早一秒或是迟一秒,都会迎来截然不同的结局。 我们几个人上了车,没有人开口说话。原本应该要舒缓紧张气氛的电台音乐,却很不识相地播了一首悲伤到极点的音乐。 我很想哭,但我不能哭。 我经历了八小时的车程从学校赶回家乡,又从家乡坐了2个小时的巴士,才抵达这座城市,就只为了见外婆一面。 可是我迟到了一个小时半。 我很想哭,但我不能哭。 阿泽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