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不许
今天是我哥失踪的第三天。 确切地说,是第五天。 爸妈在周二的时候报了警,警察今天才开始调监控,看监控的时候领头的那个警察不停地打嗝,他的口中时不时地飘出宿醉后的酒味,又酸又臭。 我走到门口,无聊地靠着门框等他们,爸妈的头正往显示屏上凑,越凑越近,他们好像想钻进去把我哥给揪出来。 揪不出来的,因为那里面根本没有我哥。 我心情甚好,转头饶有兴致地看楼下。 楼下的人行道上有一口丢失井盖的下水井,我路过很多次,那里头有不少垃圾,甚至排泄物,井边围着两三个初中生,他们正把一个聋哑乞丐的头往井里按,按到他失去平衡再提起来,看他吓得哇哇大叫口水直流,他们笑得很大声。 我打开派出所二楼的窗户,胳膊支着窗沿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几个小孩儿像向日葵找太阳一般抬头找我。 “有病?”他们的老大开口了,声音稚嫩,变声期都没过。 “你给老子下来!” “你谁呀你,关你屁事!” 小弟一号和二号跟着叫嚣,叽叽喳喳的,合着没一个度过变声期。 我抠了一块窗台花盆里的小石头,指腹搓掉泥土,对着那一窝小鸡仔一弹,石头精准落在他们老大的脑门上,再顺着他的校服领子滚进去。 在他们呆滞、反应、回神、龇牙咧嘴之际,我说:“回家写作业去。” 或许是我长得凶,他们刚准备爆发的气势一口吞了回去,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责怪对方没用。 最后他们拎起书包,边走边回头指我,cao着社会哥的架势指着我半天不撒手,在袖子里晃荡的胳膊瘦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