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前夕/女仆身份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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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很多事情是他自以为,然而无论如何他明白现在要做的不是猜忌。 “我会坚持我当下的判断。”他坚定的语气好像再给自己信心和理由。 程启摊了摊手,说道:“拭目以待,我劝你别盲目,查他你很拿手,同样的,他查你也一样。”说完便走了。 周绒一个人在训练室里待了一个下午。 19 曾九庆又梦到他第一次杀人了。 八岁,邓李安第一次让他拿枪,命令他杀死一个和他同样黄皮肤、东方面孔、说着中国话的男人。 水洼里倒影黑厚的云,婆娑树影,风一吹扫落枯叶千片,刑场萧瑟,高高人影幢幢。 “他出卖我们。”曾九庆听见邓李安说,“杀了他,考核通过。” 冰冷的沙哑飘不进脑子里,曾九庆的耳朵像蒙了一层布,他机械地举起枪扳下枪栓,扣扳机的食指关节发出卡壳声,他脸上血色全无。 牙齿都在打颤,上下磕碰得酸刺,枪却拿得稳,可笑的天赋。 跪在地上的男人梗着不肯低头,嘴里呜咽着妻子和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曾九庆听不得这些,男人的声音低嗡着传入他耳中,全然被作响的耳鸣所掩盖。他还不懂那种被淹没的窒息感叫做杀人的负罪与恐惧。 八岁的孩子刚刚懵懂记事,那天的记忆在曾九庆脑海里全屏灰色,痛苦的片段被封存起来,只留下那个男人被按的跪倒在地上却始终不肯求饶的画面、最后一地的脑浆和鲜血、以及后坐力和pstd带来的一个月无法动弹的整个右臂。 他从不忏悔,除了第一次杀人。但他也不曾替罪人开脱和求情,他天生敏感的直觉告诉他那样做根本无济于事,甚至可能让自己堕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