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8:丧事
把脸深深地浸在冷洌中,临近窒息时,大脑终于变得一片空白,他才抬起头用力喘了口气。 这个家对他来说,只是无形的的枷锁。 躺到床上时,nV儿梁渡轻轻翻了个身,酣然的睡颜上印着竹席细细长长的纹络,小兔牙在昏暗中露出一点雪白的颜sE。 梁家驰看了一会儿,轻轻伸手把她含在嘴里的头发拨开,指节碰到小丫头柔软的脸颊,心里也软了许多。 到如今,他非黑即白的生活里实在没什么趣味和光彩,甚至没有期盼和留念。 除了nV儿梁渡的存在能牵动他的情绪以外,他从未再对人卸下心防。 这一天似乎格外漫长,分明很疲累了,梁家驰却做不到正常入睡。 他侧了下身,nV儿柔软的小手无知无觉的挨过来,捏住他衣角,很是依赖。 没办法拿安眠药,梁家驰望着天花板出神了好一会儿,静得只能听见平稳的呼x1声。 没有霓虹的晕染,乡下的夜幕分外深沉,一片墨黑里,圆润夏月如同一颗熠熠发光的珍珠。 这分皎洁的月光混着树影投在窗内的书桌上,虚无缥缈,如水波一般,随着夜风在男人清明的眼眸里晃荡着。 梁家驰失神地闭上眼,脑海里也现出一片白。 白菊的颜sE。 程芝将花递给他时,指尖碰到了他。 七年了,原来他还有机会再遇见她,再触碰她。 心里刚冒出微妙的欣喜,又被现实状况扯回理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清晰的看见了车里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