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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俗物了。” “谁说不是?你我都是。” 但元小姐懂得裴宗祈对弥雨的不喜,在名利场浸染越久,越是欣赏不经污染的纯白,越懂得出淤泥而不染的珍贵,显然弥雨不属于这类人。他跟所有渴望钱权的人一样,甘愿被社会的潜规则驯化,再熟练将规则化为己用,他游走在灰色地带,由着自己被污染,做着将来成为人上人的美梦。 彼时彼刻,弥雨在楼上给元幸一床的毛绒玩具穿衣服,听对方讲述每一个的来历。保姆的内线电话打上来叫两人下楼吃饭,元幸还在兴头上不肯去,弥雨温声劝道:“爹地难得来,别叫他等我们,否则mama会难做。” “好吧。”元幸在弥雨面前的听话程度,连元小姐都叹为观止,暗暗佩服他那么年轻,管孩子的手段却一套一套的。 就好比前段时间,元幸为赶上落下的学习进度,请来几个家教夜夜补课,结果还是门门倒数。拿到成绩单的当天,元小姐气到头脑发昏,打电话叫来弥雨。原本元幸满不在乎,可架不住弥雨忧郁地叹气:“星星,我以为你成绩差只是不爱学习,没想到是……”是真的笨。 元幸如遭雷击,被打击到成夜成夜失眠,振作起来后主动要求延长补课时间,元小姐嘴上安慰要劳逸结合,扭头给弥雨包个大红包。 总之,弥雨的表现是让元小姐满意的,虽然前夫一再提醒小心引狼入室,但眼下她管不了那么多,平稳度过元幸的叛逆期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