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里发虚,越是心虚面上越是强硬,简直算得上凶悍 张婉不能忍受了,转身进了房间,卧室的门怦然一声巨响,然后从里面爆发出女人凄惨的哭嚎。刀子一般的刮着杨贺的耳膜。他一抹脸,全是虚汗。 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两扇紧闭的房门,都是对他有着怨恨的自己的亲人。他到一阵一阵的眩晕,只好不停的在客厅与厨房之间踱步。发了疯似的。 张婉的哭嚎在他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炸响,这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好像哪里都容不下他。是的,没有地方容得下他!地板波浪一样的发软起伏,他简直站不住——他要出去,他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下午刚刚和周可在床上淋漓的欢快了一场,才几个小时过去,杨贺又发了疯似的需要周可了。他需要她紫红的长发铺在床上,让自己沉重的压上去。他需要她软的油脂一样的身体,让他陷进去。 毫无疑问,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杨贺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他感觉全身的火在熊熊燃烧,空气扭曲,周围的一切铺天盖地向他倾倒挤压,他拼了命要往周可的身体里逃难。 是的,杨贺显然不是正常人的状态了。他从生理意义上发了疯了。 客观来讲,杨贺的日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家里的冷眼自不必多说,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危险地步。而学校里,他又不得不面对着一帮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混混,和已经对他日渐失望的胡丽。 胡丽自从那一天他袖手旁观之后,再也没来过他的办公室。也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只是杨贺在上课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她坐在第一排的目光,灰色的,暗沉沉的目光。这样的目光更像审判他的枷锁,他越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