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程长霖睡得浑身疼,再待清醒时窗外已日落西山。 暴雨初停的感觉实在美妙,潮湿的泥土气息夹杂着青草味顺着门缝飘进来。 景修哲四肢全搂在程长霖身上,脸蛋贴着他的胸口,睫毛微微颤抖着,见到程长霖醒来,抬起头问他:“可有哪里不适?” 不适是绝对会有的,但程长霖实在不想提出来,更何况身体目前没有别的问题,也没有发炎发烧什么的,也便忽视了。他只摸了摸景修哲的脑袋,还想说什么,对方则握住他的手腕,脸颊通红起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程长霖突然想起昨夜,顿生不妙,随即便听景修哲道:“长霖……” 程长霖屁股疼。 他翻身下床套了长袍,身后人哭诉道:“只一夜情后便不在乎我了吗,长霖……长霖!程长霖!” 程长霖关上门,腰眼还在发酸,他实在没有力气和景修哲再来一夜。 屋外已经日落西山。程长霖在外站了许久,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穿戴整齐——这也要感谢第二峰人少了,几乎平日都见不到人,否则他身为弟子们的前辈,穿成这样现面,恐怕会被人记上一笔。 程长霖对于情事一方面实在过于包容,又加上他脾气好得不成样子,景修哲哭两声就能将程长霖哄的头晕眼花随即被拖上床榻。 漂亮的会哄骗人的总是有糖吃,程长霖常在云雨而后朦胧着双目去看景修哲,眼眶红红嘴唇鲜红,仿佛他才是身下那一个。 如此连续持续三月,直至秋后,第二峰满是枫叶,春境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一名派出去的不灭天弟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