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生此地的我
波。”弗朗西斯喃喃道。 “声波?”迷瘴重复道,卷起舌尖,像是咂摸品味片刻,“真的吗?我可不相信。” 他上下打量这个虚弱的男人,突兀地笑了:“这次就便宜你了,时间还长着呢。希望你的脑子别被它搞坏了,嗯?” 针头深深扎入弗朗西斯的皮rou,注入冰凉的液体。他细微地动了一下,然后安静下来。 迷瘴出来时,涅兰加问他:“你刚刚叫他‘孩子’?” 迷瘴:“……?” 涅兰加苦恼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可能加入巢xue,他是人类啊?” 迷瘴握住涅兰加的手臂,干巴巴道:“只是修辞手法……呃,总之,是你听错了,涅兰加。” 弗朗西斯在坠落。 他仿佛在穿梭,在一个毫无重力、也毫无物理规律的通道内坠落;人类rou眼无法辨认的色彩团团块块相拥相簇,变幻莫测着,像是随意泼洒的劣质画布。他看到荒诞不经的怪象,紫色的被子吞食着狐狸在上方飞舞,纠缠的字母融化到一半长出椰树叶子和错杂的甘蔗。一切都是冰冷的,他向下坠落,然后光变得昏暗。 他落到了地面。 潮湿冰冷的地面;他发出初生的啼哭。温度在他身上尚未消逝。他啼哭着挥动无力的手脚,听见什么东西撕裂的声响。他挣扎出包裹自己的薄膜。窸窸窣窣,窸窸窣窣。那些甲壳沾着黏液的小生命和他一样破壳而出,盲目地爬行着,发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