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宁愿死,也不要输。
。傅贵人也不由得一笑:“我若是只有你和鸣玉,你们排行在末,我便不会这么小心翼翼。——但我成日、成日,只是为了阿枳,担惊受怕。” 怀桢不言,眼神微微地沉下去,但握着母亲的手又紧了几分。 到午饭时,鸣玉终于从懒觉中睡醒,由宫人牵来,和傅贵人、怀桢一同在花下用膳。怀枳仍在承明殿未归,这边三人的气氛倒好得很,鸣玉叽叽呱呱讲个不停,小脑袋上的缨络坠子一齐乱响。立德、阿燕、阿荣也都凑到近前为他们布菜,风吹花动,笑谑不禁。 怀桢抬眼,远处是泰山一脉庄严的黛青,上山沿途已经铺设好道路旗帜,从这行宫看去,还能望见振振的旗影。那山是属于掌权者的山,他们没有攀爬的资格,但他却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若是人在死后都会做这样年轻又温暖的梦,身边有最亲爱的家人环绕,那死亡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他知道梁怀枳最终会让太子让出那独一无二的位次,自己站在父皇的身边,祭祀上苍,投下金印。他甚至知道梁怀枳的手,在泰山的封坛上多揩了一下,父皇问他做什么,他说,他愿父皇亲贤臣,远小人,拂拭天下。他知道钟皇后听见这话时几乎银牙咬碎,回到行宫便将傅贵人送的几盆海棠全部打烂。站在日后的废墟上向前看,那似乎是钟家走势向衰的初兆,也是梁怀枳从此蒸蒸日上的开局——尽管梁怀松登基为帝时,没有人能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傅贵人、怀桢和鸣玉,对这些后来的事尚且懵然不知。封禅是万众瞩目的典仪,多少人为无法参加而憾恨终生,而他们,身为皇帝的亲人,却因受到排挤,连典仪末位都无法陪侍,只能在山下干等。后来怀桢索性求了个闲职,独自先往大海边东莱郡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