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不高兴,你也刺我一刀。
偏殿的厅堂上,宫人们还在洒水清扫。怀桢的寝房里则点上了极浓的熏香,烟雾缭绕之中,怀桢赤着双脚坐在床屏里,穿着干净的雪白里衣,也不盖被子,只抱着一只装水的银瓶,不时就要喝一口,但那双嘴唇仍然干燥得起皮。立德给他洗了些水果,他倒也乖乖地吃,然而吃了当即就吐,吐到最后胃里都没有东西,便不停地干呕,又不停去漱口。 怀枳已将那一包小羊rou扔了。他洗漱更衣,又在后殿的院落里站了一会儿,等待身上的酒气吹散去。春夜仍冷,天边的星子一颗颗亮起,仿佛大海上漂浮不定的船灯。今晚渤海国及东瀛来了使臣,皇帝大摆华筵,不惜让太官备上了最高等次的酒食,他们几个陪位的皇子也就跟着沾了光。怀桢从小爱吃太官煮的小羊rou,可是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回,一旦吃到,小脸都会满足地笑开,会抱着他喊哥哥最好,晚上还要缠着哥哥一起睡觉。 他总是有很多种法子取悦弟弟,哄弟弟那张小嘴说出最甜蜜的话。此刻却全都失灵了。 怀枳终于转身,走入这间寝房,立德等人当即都求助地望向他。他无声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将东西放下出去。 怀枳在怀桢身边坐下,一时没有去碰他。 怀桢也没有动,没有说话。 “阿桢。”怀枳动了动喉咙,喟叹般道,“你是不是怨我?” 怀桢抱紧膝盖,小小的身形团在大床的阴影里,几乎要看不见。但怀枳好像听见他骨骼发抖的格格之声,于是用力闭了闭眼,牙关也咬紧了。 “若不是我离京前锋芒太盛,你原不会被他们盯上。”怀枳话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