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骗
再次醒来时,已临近晌午,歌已烧好一桌饭菜等着她,晏诗施扯来亵衣穿上,再披了件中衣,走至饭桌旁意兴阑珊地动起了筷子,她面如死灰,因玉镯的缘故,身体不算太疲累,只是个别处很酸软,她现下在意的是肌肤上黏黏糊糊的感觉,这时刻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竟和丈夫之外的男人亲密的交合了! 从小受过的闺训与往常浸yin的诗书礼教,像一处高巍屹立的山崖,如今逐渐分崩离析,每时都有泥土坍塌,身上沉重的负荷一点点卸下,她感到的不是松快,而是迷茫与空寂,封闭的山谷倏地敞开,大风无休无止地灌进来,吹凉她那颗对丈夫诚挚的心,身体已然陷入肮脏的泥沼,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它被污泥吞吃侵占。 晏诗施怔然地望着碗里的饭菜,难受地食不下咽,她索望着未来的日子,明明是晴朗的午初,目光所及之处却是簌簌而落的天灰,落雨似地倾洒着黑暗。从此以后,是不是就要做一个耻辱的禁脔,永远地囚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她想,她应该愤慨的,大声的咒骂面前安然自若给她夹菜的始作俑者,却从心里泛起乏,无助、委屈、怨恨、屈辱淹没了她,无人知晓,无人问津,她的抗拒、挣揣全都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浪花,人是会累的,当看清所有的怒力都是徒劳之后,就算蓄尽全力的抵挡也换不来解脱与妥协,她又为何费力不讨好?或许,最终的归宿是,她会被驯化成麻木的傀儡,永久地和他烂在一起。 想到此处,不经然地,热泪盈眶,泫然欲泣,她的腮帮处还包着团饭,氤氲着眼无意嚼动着牙,歌看她神色有些颓丧,倾近她柔声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看到你就吃不下饭。 晏诗施现如今见他就别扭排斥,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