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
秘境永远是一副宁静祥和的模样,靠坐在一座新坟旁,墓里其实葬的是一些她的寻常衣物,她早已魂灵飘散,留不下一丝念想。 祁明耀提起一坛酒,轻酌慢饮。 酒入喉肠的愁,杜鹃啼血的痛。 发妻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如饮一场烈酒,开始被呛得泪光点点,喉头火辣辣的疼,再后来,后劲一上来,心被慢慢驻空,麻木的痛,再也找不到知觉。 他酸楚地遥望一眼远处的桃林柳树,茹泣吞悲,手持一把折扇,上面有佳人倚树,郎君舞剑。 他轻声呢喃"自杨柳依依处见君自桃林深处来……″ 又捻起一缕墨白剑穗,悲怆地笑了"诗诗……你究竟…在透过我看着谁呢?″ 酒至酣畅,他又蒙蒙然地想起曾经说过的话,忙从身上翻找起来,等寻得一只陈旧的香囊,祁明耀急促的呼x1才稍稍平复起来。 摩挲着上面细密的针脚,轻柔凝结在了眼底,待低Y出"形影相随,如胶似漆……″他的眼眶又濡Sh了。 取出香囊里相缠的断发,银丝与黑发纠葛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如唱不断的贪嗔痴,分不开的连理枝。 祁明耀又托起一沓厚厚的信纸,这是每想起她时,就会写下一封,聊以慰藉。短短一月,不知不觉,薄薄的张张信纸己摞得老高。 追忆起往事时,他总觉自已时常忙赴于战场,冷落了她。 他曾经的初衷满是保家为国,守护黎民。后来,为了她,他填进一点私情。 希望战争里冰凉的血,流不到这温暖江南。